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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2013

真誠、熱情、很法國的馬克‧布塔方(MARC BOUTAVANT)


2月2日上午在國際書展
主持了法國插畫家馬克‧布塔方(MARC BOUTAVANT)
的一場座談會。

第一次見面,
握手,短暫寒暄,
就上台了。

據說,布塔方和妻子前一天早上才風塵僕僕
從巴黎飛到台北,下午就馬上進入會場,
一直工作到很晚。

因此,布塔方在開場前兩分鐘
才出現在眼前,
倒也不是特別驚訝的事。

瘦瘦高高,
輕鬆的花襯衫、牛仔褲,
藝術家的打扮。


法文口譯謝蕙心小姐非常優秀,
我們事先談過我大致想提出的問題,
蕙心小姐擔心「法國人會講很多」,
果然被她猜中了!

一個小時的座談,
加上口譯,實在沒有多少時間,
而且法文對我來說是
鴨子聽雷,
我不太能找到插話的時機,
或是適時引到下一個話題,
只能靜靜的聽,
享受音樂般的談話,
只能靜靜的等...

因為一個問題
常常需要超過我預想雙倍的回答時間,
所以,我在台上,我一面聽,
一面調整問題,
至少完整達成介紹七本
中譯本繪本的任務。



馬克‧布塔方先生說自己像一隻蝸牛,
工作的進度很慢,
在法國很多工作等著他,
他卻在台北渡假.....

以數位工具作畫的布塔方
是一位質與量皆令人驚艷的創作者,
我本來以為數位工具,
是令他多產的因素之一,
但在座談中,
才知道數位工具對於慢工出細活的他而言,
或者對於要創出自己風格的人而言,
其實跟一般媒材一樣,是有門檻和限制的。


那天一早,
我跟曹老師約在市政府,
談曹老師的第二本書的內容,
曹老師也跟我到了會場。
本來說會先離開,
結果坐在台下一個小時,
嗯,即興速寫,好作品!

會後布塔方先生跟我們分別照相,
表情很調皮。

但是,回答問題時,
好誠懇、好認真。

我想那正是他對自己專業的態度!


簽書時間,
排了很多粉絲。
雖然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我還是運用了主持人的特權,
第一個請布塔方先生簽名。

看他慢慢從布袋裡拿出彩色筆,
慢慢試試是不是有水,
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畫....
是的,是簽名,
不過是“畫”的。

在座談中,
布塔方先生說,
對他而言,
畫畫比說話更能表達自己,
我想,這就是一個畫家的自覺和熱情吧!
據說,前一天的簽書會,
布塔方先生也是一本一本幫書迷
畫畫、上色、簽名,
每一張畫都不一樣,
一個人至少五分鐘....


這是布塔方先生幫我畫的!
『跟莫克一起環遊世界』的版權頁。
睡覺的小熊,莫克,是印刷的,
其他的都是畫上去了,
用了三種顏色呢!
由於這是當天第一本簽書,
布塔方先生慢慢拿筆,
一面試筆,一面跟法國在台協會的工作人員談話,
很優雅、悠哉,
一點都不在乎後面排了很長、很長的隊伍,
很法式風格.....

布塔方先生說,
他知道插畫有時候會強加讀者一些固定的形象,
或是限制了讀者的想像力,
所以,他在創作插畫時,
會謹記不去妨礙讀者的想像力,
而是盡量去開啓
讀者的想像世界。

這樣的自覺、期許
以及努力,
我喜歡!


在『我選我自己』的版權頁上,
布塔方先生送我一隻彈吉他的貓咪。
他偶而抬頭看看我,
微笑著。

他說,從事這一行,
最棒的就是,
因為自己溫柔、溫暖的畫作,
不論在工作時,或是分享宣傳時,
可以認識世界各地的人
每一個相遇都是很美麗的。

對了,布塔方先生
大部份的作品都是跟不同文字作者的合作,
他說,他喜歡這樣的挑戰,
進入不同人的宇宙,
在限制中,
找到與文字世界趨合,
又能夠表現自己想法的方式。

讓兩個世界的碰撞,
迸出異彩、火花。

我覺得,
這真是很棒的想法!

11.02.2012

我所認識的曹俊彥─年輪中的童心與成熟


《曹俊彥的私房畫》封面與封底
 《曹俊彥的私房畫: 一個愛畫畫的孩子的同年往事》

 愛物惜情,創意不斷的曹式風格

2011年2月17日,兒文所的信箱裡,有一份我的包裹。封套用的是花婆婆繪本館的牛皮紙袋,背面貼了兩套民國八十二年的童玩郵票,打開包裹,裡頭裝的是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水土保持局出版的《約你到農村散步:15位畫家彩筆下的情與美》,還有一疊農委會企畫這本書相關的影印資料;我正在納悶花婆婆繪本館為什麼寄農委會的書給我,一張手繪的小卡片從影印資料中滑落下來。

那是從包裝盒剪下來的小紙卡,大約5公分正方,上頭手繪了一隻橘色的小兔子, 在嫩綠的草地上微笑著,正上方用銀色的螢光筆寫著:「新年好」,右下方有黑色的細體字,小小的署名:「2011, TS’OA」。是曹俊彥老師寄來的!!


曹老師寄給我的2011年手繪小卡片


我好不容易才回想起2011年1月8日在台北參加兒童文學學會的年度大會時,跟曹老師碰了面,他笑著說還沒寄新年卡片給我,也應允要送我一本最近農委會出版的書,裡頭收錄了曹老師畫的台東都蘭的風景。過了一個農曆年,我已經忘了這件事,但曹老師一直放在心上。用花婆婆繪本館的回收紙袋裝書,用包裝紙盒的硬紙板手繪小卡片,這都是愛物惜物的曹俊彥風格,而大方地貼上兩套自己設計的郵票,是童心未泯的記號,我如果多留意一下,可能在看到郵票時就可以猜到寄件人了......。




虛懷若谷,童心未泯的紳士

2009年9月到2010年8月期間,曹俊彥老師應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之邀,擔任台東大學為期一年的駐校藝術家,使我有機會可以跟這位台灣童書出版史上,重量級的創作者、編輯和企畫執行者,有較多相處和請益的機會。曹老師和我的父親同年,但是與其說他像父執輩,不如說他更像是容易相處的「朋友」(請容我不敬),因為他總是謙虛、不帶權威、不落痕跡地用分享的方式傳承他的經驗。他專業的瓶子裡已經裝了很多墨水,但仍是虛懷若谷,有很大的包容力以及傾聽年輕人意見的胸襟,這是兒文所的學生都很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再加上他的機智、幽默、隨時可以蹦出新點子、偶而來句冷笑話,都讓學生上起他的課來精神百倍。更別說他人如其名,非常英俊又紳士。

曹老師的創作很多元,到目前為止自寫自畫的圖畫書或插畫的童書超過兩百本,又有漫畫、郵票設計等作品。在曹老師駐校期間,我們必須策劃了一個駐校藝術家的特展,原本將既有作品或原畫陳列即可;然而我知道曹老師小時候上幼稚園時,曾經看過「紙芝居」,那時,老師們用著日治時期留下來的木頭箱子和紙畫片說故事;而曹老師本人也曾經在演講時,介紹過這種說故事的方式,所以我私心地希望曹老師可以藉由本次展覽,創作幾套日本傳統的說故事紙畫片(紙芝居),讓這種說故事的方式在台灣再度流傳,曹老師也欣然接受我的提議。

唱作俱佳,遊戲人生的點子王


我知道有所成就的「大人物」通常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但是曹老師不一樣,這也是他令人折服之處。他有一顆柔軟、愛玩的心,而且還可以玩得很起勁。於是,我們跟學生一起企劃策展,曹老師創作了三套嶄新的紙芝居的畫片《加油樹》、《丟丟銅仔》和《黑熊擊鼓》,同學們也幫忙將已經出版的曹老師的圖畫書《小孩與螃蟹》製作成紙芝居版。我們對著紙畫片,一字、一句順著台詞,除了國語版和還發展出台語版呢!其中《丟丟銅仔》是用我們熟悉的台語歌曲做演出,並且在畫片的設計上,獨具巧思,突破傳統的整頁模式,藉由部份挖洞,製造出驚奇的效果。曹老師果然是「很會玩」。

同學們受到曹老師的影響,自動發想除了靜態展覽之外的現場表演,跟街頭藝人一樣,午休時間推著腳踏車到校內的農會超市前面,架上紙芝居的台子,演起戲來。而這個展覽後來又到了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在台東的圖畫書作家展出,並且由兒文所的學生不定期演出紙芝居給社區裡的孩子們看。而兒文所任教於亞太創意技術學院兒童與家庭服務系博士生陳晉卿也在曹老師的助力下,推廣紙芝居說故事的活動。曹老師播下的許多種子,已經發芽成長了,相信有一天可以長成強壯的綠樹,成林、成蔭。

用生命與熱情,刻描台灣的圖畫書歷史

曹老師從二十歲左右開始投稿,二十五歲繪製了第一本圖畫書《小紅計程車》,到後來辭掉小學老師的工作,進入省教育廳的兒童讀物編輯小組,爾後歷經信誼基金會的童書出版部主編,後來成為自由創作者,曹老師的整個兒童美術的經歷可以側寫台灣童書的發展。這麼珍貴的寶庫來到兒文所,怎能不趁機挖掘一些寶貴的經驗呢?曹老師很會說故事,我很愛聽故事,所以,我們花了將近四個多月的時間做訪談;我將這些故事紀錄編輯下來,本書就是初期的成果。

在曹老師的研究室裡、在金樽海邊的咖啡亭裡、在琵琶湖的黑森林裡,我總是驚訝於曹老師的好記性,將他說的人生故事轉成腦海中一幕幕的影片,那裡有三歲的、五歲的、十歲的、少年的、青年的和成人後的曹老師。我覺得剛過了七十歲的曹老師像ㄧ棵大樹,一層層的年輪,是他全然活過的人生印記,有趣的是,他隨時可以細數心中刻印的記憶,特別是精彩的童年,這會不會是他能一直保有童心的祕密呢?我不知道。

曹俊彥與與宮崎駿,都是[ㄐㄩㄣˋ]


喜歡穿綠衣服的曹老師非常重視本土創作,他說:

「為什麼要強調台灣的市場小,所以培養不出優秀的本土創作人才?市場不是一切。小眾有小眾的需要,如果有幾個台灣的孩子真正感動,那就值得去做,不是嗎?」

我想,台灣的市場並沒有回報這位全心投入的童書創作者相對的經濟報酬,但曹老師是富有的,這絕對是童心之外,永遠懷抱著理想、透徹世事又成熟的人才說得出來的話。

我摯愛的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也說過類似的話。

熟年宮崎駿的說:

「我自己本身,最近不太去想太遠的事或是未來如何,而漸漸覺得要好好面對、處理自己半徑五公尺內的事物,覺得在當中找到的東西才比較真實。讓五百萬個小孩進電影院,還不如取悅身邊的三個小孩。雖然這樣就談不上商業利益,但是我覺得那才是真實的。而且,我覺得那樣,我自己本身比較能得到幸福。」

(《折り返し点1997~2008》,頁468)

我相信宮崎駿不是獨善其身的人,這段話也不代表他不再關心外面的大世界。只是在這紛紛擾擾的世界中,我們要何以自處?在以天下為己任之前,是不是先看顧好身邊,先珍惜自己周遭的人、事、物?甚或想想什麼才是自己真正的幸福?

這兩位同年出生的創作者,在經歷自己的真實人生和四十多年持續不斷的創作之後,說的都是同一件事。真正會令人感動的,不是技巧或技術,而是回歸創作最初的「初衷」,那個最核心的精神,對吧?

這段採訪,經整理、討論,再三深入訪談,直到出書,歷經了將近3年的時間,到今日才能將首部曲跟分享大家,全是因為我的怠惰,而我卻又是這段過程中最大的受惠者。

在此,要感謝曹老師精采的繪圖,以及玉山社總編魏姊耐心的等待,以及明雲俐落、成熟的編輯。最後,如果這一份我和曹老師共同合作的童年分享,能激起讀者心中的漣漪,將是我們的最大的企盼與幸福。

                                                           游珮芸 於2012年秋日的台東海邊


「曹俊彥的私房畫」小畫展

時間:2012年11月10日~11月30日(9:00~19:00)
茶會:2012年11月10日14:30~16:30
地點: 民藝埕
          台北市迪化街一段67號(近永樂市場和城隍廟)

11.10.2010

找尋一個靈魂安住的家-----訪九鳥陶燒


我想當一個農夫,拉坯機就是我的一小畝田。
諸推依.魯發尼耀 (廖光亮)

九鳥的阿亮不賣雞排
住址是這麼寫的:「台東縣卑南鄉初鹿村32鄰新斑鳩42號」,顯然這是一個沒有路名的地方。從台東市北行台九線,快到初鹿村的中油加油站時,左側有一個「九鳥陶燒」的看板,從那一條叉路上山,再開個10來分鐘,就會來到阿亮的九鳥陶燒。
廖光亮,人稱「阿亮」,是來自屏東牡丹的排灣族人,族名諸推依.魯發尼耀(Zudweyi Ruvaniyo)。2003年阿亮在初鹿成立陶藝工作室時,他想要一個可以世代傳承的名字,就像日本的「清水燒」、「志野燒」一樣,他試著將地名新斑鳩的「鳩」拆成「九鳥」,發現充滿意象與趣味;「但是我還是要加一個『陶』字,不能像日本的方式直接叫『九鳥燒』,否則大家會以為這個阿亮不賣雞排,在賣烤小鳥」,阿亮說著哈哈大笑起來,爽朗洪亮的笑聲在工作室裡迴盪。

陶藝原本就在排灣族的血脈中
排灣族的傳統生活中,陶壺非常重要,那是祖靈寄居在人間的住所,陶壺又分「公」、「母」兩種,也就是有陰陽之分。」在訪問九鳥陶燒之前,我們去參觀了阿亮正在台東鐵道藝術村推出的個展「介.過」[i],阿亮指著他所創作的陶壺說。
排灣族的古陶壺象徵著一個家族的財富與地位,只有位高權重的貴族才能擁有陶壺。以前部落頭目嫁女兒時,會捏斷一片壺口給對方,表示分家,而尊貴的陶壺不會因為有了缺口而損及其價值。
在排灣族的神話傳說中,Tavaran部落有兩兄弟,發現大母母山頂冒出黑煙,於是前往探個究竟。他們發現裝有太陽蛋的陶壺,建造一座橋,慎重迎接陶壺過河回到部落。兄弟帶回陶壺後,請百步蛇守護。十個月後,陽光直射入陶壺,陶壺突然迸裂,出現一個小女嬰。古陶壺就像是孕育排灣族文化的子宮,與其祖先的來源、頭目的特權與通婚、貴族階級的承襲與延續等,都有相當密切的關連。
然而,現有的古陶壺是代代相傳而來,製陶的技術已經失傳很久了。「到了我們這一代,才又開始研究製陶的技術,」阿亮說。

「我是誰?」---從屏東到台東,那一條迂迴曲折的路
阿亮會迷上陶藝,成為繼承傳統與開拓創新的藝術家,除了排灣族血液的脈動,還源自一段自我追尋的生命故事。
70年代,父母親希望孩子去平地去讀書,將來才有機會翻身。我三、四年級的時候也去了。可是不會中文和閩南語,好像到了國外。功課不會寫會被老師打,一直打到不習慣、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來少,但是已經是小學六年級了。」阿亮說他在部落上小學時就像是到了天堂,因為不用幫忙農務,反正就是發呆、等下課、玩耍,但是到了平地唸書卻是「像魚一樣,必須將自己身上的鱗片刮掉,」抹去自己的出身傳統的文化,那很痛。
到了平地求學後的阿亮,之後到了台南讀神學院,早已經適應了都市的生活,但是「到都市我是原住民,回到家鄉我是都市來的,」阿亮接著說:「那一種從小就藏在心中的『不安』─我到底是誰?還是跟隨著我。即使在教會工作,那種不安還在,上帝為什麼要創造不同的族群、不同的文化?
於是,阿亮選擇了「回家」。為了回到部落,必需先學個一技之長,在因緣際會下遇到了陶藝。「我想尋找一種生活方式,讓這種『不安』穩定下來,作陶可以面對自己,我想當一個農夫,拉坯機就是我的一小畝田,」他說。
阿亮曾經試著回去家鄉屏東牡丹,和妻子夏子住在簡陋的屋舍裡,希望靠陶藝工作室謀生,但沒有成功。後來,到夏子的故鄉台東初鹿創立了九鳥陶燒。「我後來知道『家』一個靈魂安住的處所,不一定在自己原生的地方。現在在這裡我們有一群朋友,互相切磋影響,不斷成長,我們認真地看待自己原住民的處境,雖然來自不同族群,但這是一個家!」阿亮堅定地說。

目前阿亮跟勞委會合作,在台東排灣族的土板部落進行陶藝創作的培訓計畫。政府的計畫只有一個半月短短的時間,但是阿亮希望自己可以到這個保留傳統排灣族文化的部落至少待上一年,「除了培育一群人之外,我希望自己經歷一整年的排灣族傳統生活與祭儀,可以在創作上有所精進,」阿亮說。
  與陶相遇,阿亮找到了「家」,但對於陶藝的追尋,還在路上。

[i] 2010年9月18日~10月31日,以「借過」之諧音做為其展覽名稱,代表他在混沌中找尋一條出路、一種突破,或是一段迫不及待的遠行意象。展出作品分三大類,一為擬製排灣族傳統陶壺,二為從排灣族觀點和生活經驗出發、詮釋人與社會現象的個人創作,三為台灣原住民傳統圖騰與形象設計現代生活陶器。

藝術家簡介-諸推依‧魯發尼耀(廖光亮)
1963年生於台灣屏東牡丹鄉,排灣族人,師承恆春東海棠,從事創作年資16年,2003 成立「九鳥陶燒」陶藝工作室於初鹿。
個展經歷
2010「介.過」諸推依‧魯發尼耀創作個展 台東鐵道藝術村
2010 失落再現——吶喊的符號?廖光亮陶藝創作個展 知本老爺大酒店
2007 台東縣農會東遊季農特產採集館環境及入口意象自主營造陶藝水景 公共藝術「吟唱共舞」
2007 初鹿新班鳩生態部落陶藝週邊公共藝術—「太陽神的光芒」
2003 「諸推依與廖光亮的對話」個展 原住民文化園區
2002 「人、土與火的對話」個展 明正國小 高雄
2000 「人、土與火的對話」個展 台東縣立文化中心 台東
註:這是10月10日去訪問阿亮後,我寫的稿子,正式刊登在《繪本棒棒堂》時,會使用攝影家楊雅堂先生所拍的照片